饭够香,就无雷。

【赞丸】易碎(24)〈番外〉

*耶!那么律政佳人和他的现在不是实习生的小狗的故事就到这结束啦!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!

*之前大家的留言我也有看到,夸得我有点不好意思(x就是蹦蛋不知道怎么回复而已orz),煎的煎的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与反馈!



番外.来自一位事务律师的自述

  

  

  我姓麻生,自毕业起就从事着事务律师的工作,直到现在仍热爱着我的事业。而我最近正处理一桩棘手的案件,之所以说棘手,是因为案件控方一直在对我与我的委托人暗中施压,同时,他们请了一位更为棘手的辩护律师——黑川十三。因此,为了赢下这场案子,我拜托朋友为我联系到了SR事务所的铃木川,毕竟黑川所有的败绩都来自于这个事务所。

  

  这是一个我势必要赢下的案件,所以在去交接案件之前,我认真翻阅了这个事务所里所有的律师资料,尤其是那两个打败过黑川十三的——近田力丸与宇野赞多。

  

  光从资历上来看,是近田力丸更胜一筹,并且宇野还曾是他的实习。不过宇野虽然年轻,办过的案子却不少,胜率也很高,只看履历的话确实难以抉择。

  

  我询问了曾在审讯室工作的朋友是否了解那二位,他想了想回答我:“你是说近田吗?我之前有见过他,工作的时候是个蛮严厉的人呢,宇野的话……你说的不会是之前近田身边的那位实习律师吧?听过他们吵架呢,关系应该很不好吧。”

  

  朋友看我苦恼,用欢快的语调说:“但他们事务所最有名的不就是近田和宇野吗?口碑都很不错呢,你也肯定听过业内评价的吧!”

  

  是这样,所以很难选,更苦恼了。

  

  一直到见到铃木之前,我也没有想好应该选择哪位,在我忧心忡忡地表达出我的纠结后,铃木大笑起来:“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!既然如此,我先带你去见他们吧。”

  

  什么叫既然如此啊?难道要我当面做出选择吗?他们俩不是关系不好吗?这岂不是要我得罪人?

  

  见到近田与宇野时他们正坐在近田的办公室里吃便当,宇野从近田的便当盒里夹出一个寿司往自己嘴里塞,近田也回敬似的夹走了宇野便当盒里的章鱼小丸子,看到推门而入的铃木和我后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。

  

  “我说你这小子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吗,又跑这来,”铃木熟络地搭上宇野的肩膀,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麻生律师,手里有一个案子想要交给您二位,但正纠结呢,所以你们自己选吧。”

  

  我:“?”

  

  这是什么场面?这是关系不好到在抢食吃吗?不至于吧?那把我的案子直接丢到他们面前是不是更不妥了?

  

  “什么案子啊?”宇野抽了张纸巾递给近田,自己也抽了一张擦嘴,然后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,“控方那边请好辩护律师了吗?”

  

  我也来不及思考别的,准备船到桥头自然直,于是把手里的卷宗递过去:“一个欺诈案,但明明是对方先进行了绑架,结果反咬一口。辩护律师是黑川十三,事务律师是松本风。”

  

  “诶?”宇野闻言看卷宗的动作一顿,回过头去与近田对视,刚对视上两人就默契地笑了,“好经典的组合。”

  

  近田也走了过来,肩膀自然而然地贴上宇野的背,探头去看卷宗上的内容。宇野简单扫了一遍案情简述就把卷宗交到了近田手里,走回便当旁准备重新拾起筷子:“这个案子交给Ri……前辈就行了。”

  

  铃木爽快地答应了:“我就知道。怎么样,麻生,和近田合作如何?”

  

  我:“……我当然没问题……”

  

  但你们二位好像还没有确认近田的意愿啊!

  

  而被“安排”好的近田似乎意识到了我的踌躇,目光从卷宗上移开,看向我温柔地哼哼笑着:“没问题的话可以请麻生律师移步隔壁办公室稍微等一下吗,这边收拾起来可能有点麻烦。”

  

  我慌忙回答道:“啊,好,当然可以,请便。”

  

 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!这两位怎么看都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吧!

  

  不过话说回来喔,我也就只和近田合作,关系好不好是不是也与我无关。

  

  -

  

  事实上是有关的。

  

  我满头雾水地看着一起坐在我面前的近田与宇野,不解地问道:“这是?”

  

  “啊,我来解释,”宇野抢先一步举手,“麻生律师肯定查到黑川与松本之前也有处理过类似的案件,或许您有注意到过这些案件都与一个组织有关,以俱乐部的名义挂名在外,其实在做一些非法的勾当,并以从心理和身体上双重击溃所谓的‘猎物’为目标。这个俱乐部涉及很多势力,非常难以铲除,我和前辈一直在为此努力,一起处理过很多这样的案子,试图一点点瓦解他们的力量。所以,既然他们是经典组合的话,我们也要是经典搭档啦。”

  

  宇野说的俱乐部我确实也有查到过,并隐隐感觉到这是一股不简单的力量,但是……

  

  我面带歉意地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吗,不好意思,因为之前听说过两位关系不好常吵架的传闻,所以……”

  

  “诶?”

  

  宇野和近田同时一愣,随即转向对方笑着对视:“也不算传闻啦,确实关系不好经常吵架呢。”

  

  “我可讨厌他了。”

  

  我:“……”

  

  我说你们……

  

  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收敛一下都要溢出来了的笑意啊!

  

  不管这两个家伙是在玩什么把戏,工作还是第一位的。我们迅速进入了讨论和信息分享,带他们见过委托人之后我表明了证据不足无从下手的困境,宇野和近田表示这是常见的情况,不必过分担心。他们带着我去了一位名叫野泽长风的人家里。我记得这个名字,我曾在查阅相关案例时见过。

  

  刚一打开门,我还没见到屋里的陈设,就听到欢快的童声:“圣诞哥哥!丸子哥哥!”

  

  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跳着环住了宇野的脖子,被抱起来后探出脑袋去够近田手里的袋子:“这是给我买的新衣服吗?莫~我不喜欢粉色啦,哥哥的品味怎么还没提升啊。”

  

  “小绫!不准这么没礼貌,”屋子里走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,连带笑意面色红润,落落大方地朝我伸出手,“这位就是麻生律师吧,您好,我是野泽长风,请多关照。”

  

  被叫小绫的女孩也没不高兴,看上去似乎已经习惯了会收到那样的衣服,只是一个劲地指着客厅的方向要宇野抱她过去:“那边那边,圣诞哥哥去那边。你看!那是我们学校校园祭的邀请卡片,我要上台表演节目的,所以你和丸子哥哥一定要来哦。”

  

  “诶?那能穿这条裙子吗?我真的觉得很漂亮啊!很适合演出啊!”

  

  “绝!不!”

  

  近田和野泽就跟在后面笑着看那一大一小打闹,我换好了鞋进屋,面对着沉浸在温馨氛围里的几位有点无奈:“那个……”

  

  “喔,不好意思,忘记介绍了,”野泽先反应过来,他示意我可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,“这是我的女儿寺岛绫,她很喜欢宇野律师和近田律师,知道你们要来后就一直在念叨着校园祭的事,让麻生律师见笑了。”

  

  “没事没事。”我摆摆手,觉得寺岛绫这个名字也很是耳熟,似乎也在某个案件资料里见过。

  

  而宇野和近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,两个人挤在一起严丝合缝,正在配合着说“有事忙去不了”之类逗寺岛绫,觉得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有趣又笑倒在了一起。野泽可能觉得好笑,因为他正慈爱地看着他的女儿。我只觉得碍眼,因为这两个家伙在几个小时前还和我说关系不好。

  

  烦死了,经典搭档就经典搭档,坐得远一点也可以是搭档的!

  

  你们两个最好快点吵架吧。

  

  我这样颇阴暗地想着。

  

  -

  

  之后的两周里,我们的合作密切而紧张地展开着,野泽先生也配合着我们提供帮助。从工作角度来说,无论是近田还是宇野都是绝佳的合作伙伴,敬业与能力强自是不必多说,一个温柔而包容一个真诚而热烈,即使是微小的细节也会考虑到,这些都让我们的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。

  

  但有个大的细节,不,有件大事他们似乎始终都没有考虑到。

  

  开庭在即,宇野出去校对和准备了,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近田,我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道:“近田律师,额,可能有些突兀但是我想问很久了,你和宇野律师是什么关系啊?”

  

  “啊?”近田睁着他的大眼睛,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,反应过来后便笑着回答道,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,同事啊。”

  

  我:“……”

  

  我悲愤交加:“我不是你的同事吗?”

  

 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:“你是啊。”

  

  所以同样是同事,为什么我去你家是去送资料的,而坐在你家客厅地毯上看着电视的宇野是起来招待我的那个?跑外勤时为什么要和同事宇野靠那么近,独留同事我跟在一旁,在路人眼里看上去像是个搅和情侣约会的可怜鬼?打电话请你来接时为什么宇野坐在主驾驶上,而我看着副驾上哼哼笑的你总觉得自己像个等爸妈来接的放学小孩?

  

  我哪是同事,我分明是寺岛绫。

  

  不,他们还会为寺岛绫在校园祭上应该编什么辫子而吵架,而我只是那个“啊,麻生律师,你来了,不好意思这种事还要麻烦你,可以帮我们看看哪个发型更适合小绫吗?”

  

  但我当然不敢说这些,我只敢用幽怨的眼神质疑近田的话。

  

  近田被我的模样逗笑了:“怎么了?”

  

  我硬生生才把我的抱怨和质问吞下去,好半天憋出来一句:“我不信。我上次还问了宇野同样的问题。”

  

  近田眨着眼睛,看上去有些好奇:“他说什么?”

  

  我更悲愤了:“他也说是同事。但我问他你爱近田律师吗,他和我说of course。”

  

  近田却像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,笑得更开心了。命运让我们待在一间休息室里,可又残忍地让我们处于不同的情绪世界里。近田尝试着安慰我:“硬要有什么定义的话,其实比起同事更像是搭档或者说家人?但关系的定义很重要吗?大家不都是因为爱而愿意和自己爱的人一起相处吗,如果是因为关系而要绑在一起的话,很容易发展成我们手里的案件呢。”

  

  “我知道,”我听着大道理咽着心中的眼泪,“但你们不能管这种关系叫同事,提高同事关系的定义门槛是有罪的,世界上有人来工作只是想来赚钱的。”

  

  “关系的定义还有门槛吗?”近田歪着头笑眯眯地问道。

  

  “没有吗?”

  

  他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:“这个问题你可以下次去问问小绫。”

  

  我知道他的意思。第一次拜访过野泽后我就翻出了相关的案件资料了解了事情的始末,野泽是在寺岛夫妇去世后的第二年早春正式收养了寺岛绫,那是她的亲生父亲堂本三郎因为绑架人质而被击毙后的第三个月。

  

  所以对于寺岛绫而言,人生中最重要的关系之一——父女关系的定义应该是怎么样的呢?好像父亲的门槛低到连堂本三郎那样的人因为一次犯罪就可以达到,但寺岛一雄为了保护女儿却付出了生命。而野泽在领养时交办的那些手续算是门槛吗?可那些手续,堂本三郎如果活着也可以做到。

  

  “没有那么复杂和麻烦啦,”我想起我问宇野的那天他朝我扬起的笑容,“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,受到伤害就很容易碎掉,所以大家因为相爱而彼此陪伴,一起对抗麻烦的案件与事情,我和Riki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。”

  

  生活千疮百孔,唯有爱可以是抵御乱流的任何形状。

  

  开庭的时间到了,近田抱起桌上的资料走出休息室,宇野就站在法庭的门口等他。近田站到宇野的旁边,两人如往常那样默契地对视一笑,共同推开了门,一起坐上辩方律师的席位。控方的证人戴着那个俱乐部经典标志的耳钉,控方律师席上则是他们的老对手,业内让人惧怕的存在——黑川十三,他的后方坐着松本风,一个熟悉又让人嫌恶的组合。

  

  所幸的是,如我的辩护律师们所说,他们也是经典搭档。

  

  “我们俩是你委托的辩护律师,这样不够吗?”近田在走出休息室时笑着对我说。

  

  当然够了,我坐上事务律师的位子,在后面看着我委托的两位辩护律师的背影。嗯,对,没错,他们确实日常在我这就是肩膀相抵的关系。

  

  那能怎么办呢?

  

  相信自己委托的这两位就好了。

  

  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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